“叮叮当,叮叮当”……
慵懒的午后,小编正昏昏欲睡时,“叮叮当,叮叮当”的声音从义蓬街道的一条小巷子口传来,越来越清晰,不知是肚中馋虫拱动,还是那颗未泯的童心泛滥,打开窗,叫停了敲着小镗锣的阿姨,“蹬蹬蹬”地跑下楼去。
下楼一看,阿姨倒也干脆,先歇在了台阶边。
麦芽糖其实学名为饴糖,是以高粱、米、大麦、粟、玉米等淀粉质的粮食为原料,经发酵糖化制成的食品,又称饧、胶饴。因主要含麦芽糖,并含维生素B和铁等。所以民间百姓习惯称之为麦芽糖。饴糖有软、硬之分,软者为黄褐色粘稠液体;硬者系软饴糖经搅拌,混入空气后凝固而成,这位阿姨卖的便是这种黄白色糖块。
一把锤子一把刀:叫卖麦芽糖的摊贩走街串巷时,都会用这两种敲打麦芽糖的工具,发出“叮叮当”的声音。
见我下楼,阿姨利索地拿出一把小铁锤和一个光亮的刀片,用手在那条蓝色的湿毛巾上擦一下,然后用刀片在那个硬硬软软的略显米黄色的麦芽糖上轻轻敲击一两下,从最大的那块中磕出小半,还有一两薄薄的麦芽糖碎片掉落,我实在馋虫难忍,先拿了点过个嘴瘾。
干吃着也不好意思,便和阿姨闲扯起来。闲聊中得知这位阿姨来自重庆,从十几岁便学会做麦芽糖,跟着家人走街穿巷地叫卖。成年后便独自来到杭州,一个人挑着担子沿街边走边敲着小镗锣,在大江东的大街小巷一路“叮叮当,叮叮当”地敲着……每逢临近周末,便来到义蓬老街等地叫卖……
小时候,一听到“叮叮当”的声音从街头巷尾传来,便扯着爸妈的衣角央着要买
麦芽糖,是很多人最甜的童年时光。小时候,经常可以听见“叮叮当”的清脆悦耳的金属敲击声从村口传来,一直觉得这种叫卖方式极其有趣而特别,他们并不吆喝,也不会打破古老村庄特有的宁静,即使不买也不会觉得被骚扰,而是当一首悦耳的曲子来听,清脆的敲击声随风四散,简单而朴素。
听昔日老人们讲,那些卖糖人为了让生意好做,麦芽糖可以不必用钱来买,而是用牙膏皮或破旧杂物来换。这一着颇受儿童欢迎,一听到村口传来敲打声,小伙伴们便迅速从家中翻出早就收集好的废铜烂铁、牙膏壳、旧拖鞋等,去和卖糖人“兑换”麦芽糖。常常有小孩子把家里没有用完的牙膏挤出来,用牙膏皮去换糖人吃,即便挨打也觉着甜滋滋的。
如今,挑着担子以物易物兑换麦芽糖的小贩和叮当声已渐行渐远,消失在时光深处。记忆里的那份甜,慢慢随着我们长大而消失。
看着阿姨这身朴素的打扮,被太阳晒干发红的脸、沧桑的手,不禁肃然起敬。麦芽糖代表了一个时代,对于我们,那是童年的回忆;而对于老一辈的工匠们,那是一代匠人的智慧和精神。
现代经济冲击下,大家都求数量、求速度,这样纯手工熬制的麦芽糖已经寥寥无几了。还记得在中学课本里科学老师的解释是:“淀粉在人的口腔中咀嚼,在唾液的作用下转变为麦芽糖”,也许不久后人们只会知道C12H22O11,却不清楚原来还有一份最原始的甜叫麦芽糖。
突然发现,虽然我们的童年并不是那么富足,但是小吃食却也不少……
“
炮六谷炮嘞……”
那个时候的爆米花,总是一个老大爷独自推着破旧的工具车走向一个又一个小院子,听到那嘭嘭嘭的声音,我总会在家里自行捞上一勺大米,向奶奶拿个几毛钱,然后冲下去排着长队,新奇地看着老大爷摇着摇着……将我们所携带的大米变成一袋袋可口的爆米花。
还有:
“糖葫芦,糖葫芦,又酸又甜的糖葫芦!”
“换大米、换小米儿、换方便面!”
“油条、面呱嗒儿啦…”
“冰棍、雪糕~~~”
……
这些,现在应该很难在我们大江东的村口街头听到了吧……
现在,我只能泡上一杯花茶,听着周董的《麦芽糖》,嘴里慢慢咀嚼着麦芽糖,细细品味着这份即将消逝的最原始的甜。
我牵着你的手经过 种麦芽糖的山坡
香浓的诱惑 你脸颊微热 吐气在我的耳朵
摘下麦芽糖熟透 我醒来还笑着
开心的 被粘手 我满嘴 都是糖果
我牵着你的手经过 种麦芽糖的山坡
甜蜜的四周 我低头害羞 我们愉快的梦游
我在草地上喝着 麦芽糖酿的酒
鲜嫩的 小时侯 我好想 再咬一口
……
(来源:大江东网,编辑:杨杨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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